[HQ/黑研]慣性

×排球少年,黑尾鐵朗/孤爪研磨。
×2016黑尾鐵朗誕生賀倒數03
×極限挑戰60分題目






研磨二十歲生日後和黑尾開始交往,兩人都從大學畢業、生活逐漸穩定後才向家人攤牌,雙方父母並沒有極力反對,但也不贊成,只表示他們自己想清楚就好。
從大學就同居的他們,出了社會依然住在一個屋簷下。
研磨偶爾回家時,母親會問「你過得好嗎?鐵朗呢?」,然後總是在談到關於他和黑尾的感情關係時,只告訴他「你開心就好」,不鹹不淡卻也沒有任何溫度,這樣的談話不知從何時開始讓研磨聽了覺得難受。
雙方父母並未逼他們去相親或者拿著照片要他們認識一下女孩子,為此他們兩人都鬆了口氣,至少減少一個壓力來源,畢竟面對公司上司、同僚或客戶間的相親人選推薦和示好,也夠嗆了。
工作後,研磨時常接喝得醉醺醺的黑尾進家門,偶爾替黑尾換下的襯衫上有數個口紅印,至於香水味那是肯定有的,即使知道黑尾不會變心,但次數多了後也讓他覺得心煩意亂,甚至在某一天因為自己工作不順,對著半夜被女同事從居酒屋送回來的黑尾大發脾氣。
這段關係裡,黑尾總是由著他,發揮最大的包容和耐心,就算兩人吵架了,先道歉的也總是黑尾,即便那件事根本不是黑尾的錯。
研磨仍然愛著黑尾,但來自世俗的阻礙和母親那句「你開心就好」逐漸變成了荊棘纏著他,帶給他難以忍受的疼痛。
在快樂與煩悶的天平失衡後,他們協議分開。
「只是暫時分開,我會等你回來的。」
「不對,阿黑真的知道嗎?我們現在分手了喔?」
「嗯。」黑尾摸摸他的頭,一如過去十幾年來,「做你想做的事,待在你喜歡的地方,研磨你只需要做自己會開心的事就好。需要我的時候,你知道到哪裡找我。」
隔沒幾天,黑尾搬出了他們同住了好幾年的屋子,留了接下來幾個月的租金和自己新住處的地址給研磨。
不久後研磨申請了公司在北海道的職缺請調,辦好交接手續和房子退租後,帶著一只行李箱飛往北海道。
在他離開東京前,母親也只是告訴他做了決定,開心就好。
高興嗎?
和黑尾交往初期是這樣沒錯,但後來的生活添加了許多元素,不再像過去那麼純粹,他依然能從與黑尾的關係間感到幸福,但這樣愉悅的情緒不再占多數。
然而結束和黑尾的關係後呢?
他不曉得,或許一切變得索然無味,讓他嘗不出任何喜怒哀樂。
黑尾留給他的新地址,在整理房間時被他扔進了垃圾桶,從提出分手後,他就沒想過要回頭找黑尾,甚至有一輩子就住在北海道的打算。
手機裡與黑尾的通聯紀錄在時間的流逝下從第一位沉到很後面,不再是一打開就能看得到的。
沒想過復合,也沒想過會再相遇,以至於分手多年後當研磨在路上被人叫住時,一回頭就愣住了。
穿著大衣、手提公事包的黑尾站在斑馬線上,和研磨對視幾秒後一聲喇叭響起,黑尾嚇了一跳,接著就被人用力拉回人行道上。
等他們都站穩後,黑尾就聽見拉他的人破口大罵:「你在幹嘛啊?都幾歲了還不會過馬路!」
「……研磨!」黑尾笑著喚他。
「要是你被車撞到我要怎麼回去跟你家說?!」
「研磨!」
「阿黑閉嘴!我還在生氣!」研磨撇過頭不看有些狼狽的黑尾,抬手抹了下泛紅的雙頰。
黑尾看著眼前好久不見的人,細數對方身上改變的部分,俐落的黑髮、有一點社會人士的歷練感、似乎瘦了一點,但好像還是很怕冷。
他扯開一個笑容,這大概是他這幾年來第一次這麼開心。
「研磨,想哭的話就哭吧,我不會笑你的。」
「誰要哭啊!阿黑才不是值得我哭的對象!」
「是嗎?那換我哭囉?」黑尾故意發出吸鼻子的聲音。
「好丟臉,我要回去了……」研磨皺起眉頭,擦著剛紅起來的眼角,為自己心中湧起漫天的喜悅感到有些愚蠢。
即使分別多年,遇見後總是能回到最初的相處方式。
他們相擁在飄著細雪的北海道街頭,很浪漫但也很不切實際。氣溫太低還飄著雪,以至於一分鐘後研磨就喊冷要黑尾放開他,他要回家了。
「話說,你為什麼都沒來找我啊,至少打通電話給我嘛!我不是留了連絡方式嗎?」
「就說了跟你分手,為什麼要打給你啊?!而且,我搬家的時候就把那張紙丟掉了。」
「研磨真過分。」
「要說過分,你自己不也是……
真的有心要找他的話,多的是認識的人可以問,但五年來黑尾一次連絡都沒有,連偶爾研磨跟他們共同認識的人連繫時,也都沒有聽說黑尾有問起他的情況。
「阿黑……不生氣嗎?」
「生氣啊,但是……」冷風中,黑尾試探地握著研磨的手,確認對方沒有掙脫的意思後,他扯動有點僵的嘴角,「如果不是研磨主動找我就沒意義了嘛!」
黑尾對北海道人生地不熟,雖然是他握著研磨,但卻是研磨牽著他往前走,坦白說,他挺喜歡這樣的關係。
研磨低頭,看著腳下的雪,因為踩過留下深淺不一的印子。不論多麼小心翼翼或放輕腳步,總會留下痕跡。
「那……你要不要來我家?」
那天晚上黑尾沒回商務旅館,在研磨家住了下來。



半年後研磨再度申請調回東京,但礙於那時沒有符合相關的職務而繼續待在北海道,直到下一個年度才打電話告訴黑尾他準備要搬回去了。
「吶、研磨,你什麼時候有空,先回來一趟吧。」
「要做什麼?」研磨找出租屋合約,準備晚點要跟房東太太講退租的事。
「一起去看新房子吧。」
「嗯。」
「然後回家一趟吧,我們一起。」
「嗯。那個……阿黑。」
「是?」
「我很快就回去了,所以……
「好,我會等你。」



謝謝你,一直都在。



(完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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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還要寫重新交往同居後,研磨做夢夢到他們分手的那段時間,以為他又跟黑尾分手,在夢裡哭了,然後被黑尾叫醒。但寫到後面覺得自己前面就夠了,這口碎玻璃我寵不下去QQ
如果分手後比交往時還要不開心,那為什麼要分手,所以又重新在一起了,這次要好好面對問題。大概是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寫了這篇。
家長那邊,就是冷處理,不贊成也不反對,讓孩子自己去體會困難,希望他們自己會知難而退。因為我自己經歷過,雖然不反對,但得不到家人的支持真的讓人痛苦,漸漸的就放棄了原本堅持要做的事。把這樣的設定套在了研磨身上。

大概就是這樣的故事X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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